隨著民生騷擾門的發酵,越來越多有關銀行系統的骯臟黑幕曝光,但作為當事人的民生銀行,卻還是采取了并非如此的態度。 正是對應著那句老話。 你為什么喜歡閉門不出當老板!
希望下一個銀行職員的真實故事能反應出這個壟斷行業更真實的黑幕吧。
這家銀行的副行長只在一次懇談會上記住了幾十名女下屬的名字,并承諾要好好關心她們。 一
分店長回到總店的消息,在分店內引起了很大的話題。 誰都知道分店長對分店很有感情,把已經位于我們欠發達地區的省會城市視為第二故鄉。 他早就說過,在這里從“副行長”到“行長”,一直干到名譽退休。
同事們討論說,最近形勢不好,總店這時把他叫回來,可能是刮了什么風。 他本以為已經觸手可及的“正行長”,恐怕無望。
應聘時第一次見到了魏行長。 當時,“高大上”銀行是畢業大學生夢寐以求的地方。
面試那天,魏行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抱著巨大的肚子,懶洋洋地坐在考官席上,半盯著我,用批評的眼光從頭到腳地掃描。 他身后整整坐了三十多位部門經理、支行行長級的考官,從我進門開始,他們就一直在紙上裝東西。 進公司后,在面試中得知,考官會首先對外形氣質進行評分。
十幾年前,當時還在北京總店工作的魏行長被任命到我們這里籌備城市代表處。 兩年后,代表處規模變大,升格為省分行,魏行長順利晉升為副行長。 省分行成立后,全省多個市縣相繼設立了數十家分行,資產規模直線翻番。
新員工培訓的第一課是魏行長的講座史。 他講了四個小時,從總行的歷史到分行的歷史,從分行的設立到客戶關系的維持,從銀行職員的榮譽感到愛崗敬業的勇敢付出……那天,參加培訓的新員工感染了魏行長的激情,涌現出了擁有金飯碗的驕傲。
培訓結束后的第二天,魏行長召集新員工召開懇談會。 他露出親切的笑容,在話語的中心說:“你們啊,比我女兒大好幾歲,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今后,如果思想上、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煩惱或者有什么問題,隨時來找我。 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
魏行長記憶力很好,在懇談會上,他記住了我們幾十名女員工的名字。 之后,和他打招呼,他笑著回答“XX先生,你好”。 和那個面試時懶惰批判的考官簡直是不同的人。
二
到了大半年,我開始遇到難以想象的事。
文亞是和我同年入職的女孩,她性格直率,和我很合得來,我們幾乎什么都不說。 有一天午休,她不得不趕緊去我的工位,和我一起喝咖啡。 在公司下面的咖啡店里,她坦率地對我說。 “今天早上,我去找魏行長在文件上簽名。 他拉著我的手不放,也摸著我的臉。 今后,我不敢一個人去他的辦公室了! ”
文亞的話讓我想起了小珊的經歷。 尚先生是我三年前進入公司的,我們部門的頭號美女,分行合唱隊主力,有一段時間被z市分行的張行長打電話叫去,和魏行長k歌在一起。
張頭取個人被稱為“魏頭取肚子里的蛔蟲”,他是魏頭取在代表處剛成立時親自聘請的信用系。 那時的張行長酒量驚人,懂得先發制人的攻擊,拿著幾瓶白酒一次倒向十幾個客戶,在業界迅速樹立了“膽子大,路子野”的名聲。
成名后,他成長為分行信貸客房部張主管、張副處長,直至現任z市分行張行長。 成為分店經理后,他突然熱衷于養生,改變了以前豪爽的風格,出去接待幾乎不喝酒,只是指揮部下的幾個弟弟妹妹沖鋒陷陣。
魏行長對此頗有微詞。 但是,張行長很快就會采取實際行動安撫老領導。 那時候,分行和z市分行,但是中等身材的女員工,平時性格親切活潑,晚上被張行長打電話叫去,和魏行長k歌在一起。
尚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第三次被叫的時候,她因為感冒早睡了就沒去。 第二天,我在電梯里見到了魏行長。 尚先生像往常一樣打招呼,但魏行長笑著回答說:“尚先生,你好?!?只是,用冷漠的眼光看著她,在出電梯之前一句話也沒說。
同樣的事情,呆得越久,我聽到的傳言就越多。
宇姐姐是我的師傅,她是部門資歷最老、業務最專業的員工,每天過著“公司-兒童學校-家”三點一刻的簡單生活。 在一次同事聚餐中,高個子的宇姐姐突然摟住我的肩膀,氣勢洶洶地說。 “你看,我這么不爭氣,已經在分店工作十年了,當不了部門經理。 你知道理由嗎? ”
我搖搖頭,她冷笑了一下。 “我剛進入工作的時候,魏行長經常在晚上給我發郵件,有一段時間。 我以為即使說了特別露骨的話,我也沒有全部收到。 持續了半個月左右,有一天去辦公室找他簽名。 他在我大腿上纏著螺絲。 從那天開始我到處躲著他。 經營的工作需要他的簽名,也請男同事代替工作。 ”
我想起文亞的經歷,不由得輕聲嘆了一口氣。
“后來,我結婚懷孕了。 需要產假。 你必須在他身上簽名。 很抱歉讓男同事代替這件事。 煩惱了很久,我終于鼓起勇氣去找他了。 他給我簽名了,但簽名結束后,他一直盯著我。 那個眼神,現在想起來心里也長毛了。 我記得他問過我。 宇先生為什么不給我機會? 我是說,魏行長對你的要求太高了,我達不到。 從那以后,他就沒給過我一張好臉。 一直以來,我都想用那么努力、真正的業績來證明自己,但很遺憾,我太看重這份工作了,太天真了。 你知道嗎? 現在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分行女干部要想進步,必須先越過魏行長這個關口。 ”
“宇姐姐,繼續,時間會證明一切。 ’安慰她說。
姐姐眼睛迷惑,揮手,扭動身體,把頭靠在我肩上,嘴對著我的耳朵小聲說。 “夠了。 誰把我變成了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 我要是像你們這樣的干部子弟的話,也不會被欺負。 我們很好。 除了你們這樣的人以外,如果他覺得有機可乘,哪個沒被冒犯過? 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
三
姐姐喝酒吐真言是過去半年多的事,有一天,她帶我和珊去了張行長管理的z市做建設項目的盡職調查。 我進公司以來一直在分店的信用審查部工作。 評估和審查分行向分行報告的貸款項目是責任。 盡職調查是評價的第一階段,出差是家常便飯。
在結束職務調查回來的路上,我和宇姐姐坐在后座閉著眼睛小心翼翼。 坐在副駕駛座的珊恩突然說:“小心! 喊道:“。 隨后,同樣的東西從她身邊的車窗扔了出來。
我們嚇了一跳,急忙向窗外看。 路虎慢慢地來到了我們面前。 珊從腳下撿起用膠帶纏著的塑料袋遞給了我。 里面隱約有三個信封。 我正要撕開,被司機老丁喝了,說:“別打開! 我加速追趕過去。 請你們在他們面前把這個包就這樣扔了! ”
宇姐點點頭,從我手里接過東西,用手掂了掂。 “是的! 請盡量接近他們! ”
小丁開車去分店已經十幾年了。 車又快又穩定。 他趕上前面的路虎,不斷調整著它的距離。 對方被霧籠罩著,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作為分店女籃隊長的宇姐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個塑料袋準確地扔進了路虎的車里。 與此同時,老丁踩著油門,我們一溜煙花了很長時間。 途中,我們把車窗關得緊緊的,也不敢停下來。
覺得安全后,我不由得問:“那三個信封里是錢嗎? ”我問。 小丁笑著說:“不然呢? ”他反問我。
“他們是誰? ”珊悄悄地問。
我們倆一臉困惑的樣子,老丁得意地說。 “那輛車我認識。 是魏行長弟弟的車。 弟弟在z市施工。 承包的都是你們貸款資助的項目。 他的錢難道是你想要的嗎? ”
姐姐收到了他的話。 “你認為他也參加了這次我們調整的這個項目嗎? ”
小丁神秘地笑了笑,說要換個話題。 “魏行長去過這邊的溫泉山莊嗎? 上次我和信息科技部的楊、陳一起來z市出差,那天正好魏行長在,拉著他們喝酒。 那兩個大男人酒量不好,很快就不行了。 魏行長讓他們去百花灣。 啊,是溫泉山莊。 結果,兩個男人很快就醒了,死也不肯去百花灣,必須住在分店旁邊的政府招待所。 否則,我會和過去一起熱鬧。 ”。
姐姐說走了嘴。 “說了半天,我沒聽到那個溫泉山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只是修得高級一點吧。 ”
“你們好像真的不知道,百花灣在當地很有名啊。 張行長自己盯著修理,增加了樂趣。 而且,魏行長也住在那里。 我見過一次。 20多歲,話不多,很懂事。 好像是張行長家的什么遠親。 對了,她快生了吧。 超聲波說是兒子。 ”
盡職調查的事情過去了大約兩個月后,一天早上,在分店的食堂煮了很多紅雞蛋放在門口,和來吃早飯的人成了一對。 煮紅色雞蛋是z市的習俗,孩子滿月的時候一般給客人,雞蛋越紅代表孩子的未來越紅火。 同事們私下討論說魏公子好像滿月了,不知道遠在北京的魏夫人知道后會有什么感受。
當掃地阿姨拿到雞蛋的時候,她說:“這個雞蛋染的時間錯了。 紅色不夠?!?很明顯,魏行長也有同樣的看法。 ——第二天早上食堂還沾著紅色的雞蛋,但這次不是染色,而是外面裹著紅色的塑料紙。 那個紅色,紅得刺眼。
四
不管魏行長多么舍不得,他的調職終于到達了分店。 我們長時間松了一口氣,——信用評審部的所有人都壓了很多項目,等魏行長調走后再妥善處理。
銀行的融資審查通常由稱為融資審查委員會的會議集體決定。 魏行長是這個集體決策會議的主任,掌握著項目的生殺大權。 在他組織的貸款審查會上,我和同事被批評過好幾次。
有幾個項目,如果我們提示評估報告有很多風險,魏行長會生氣地一邊用食指敲桌子,一邊譴責我們的是非。
“你們總是死腦筋! 就這樣,分店別發展了,大家一起等死吧! 風控為發展服務好嗎! 你知道這是x市政府最關心的事,也是領導最關心的項目嗎? 你知道客戶來我這里說你們的門不好進,長得難看,要求太多,標準太高嗎? 啊,這是簡單的報告。 這么長時間在做什么? 如果不利于維護客人和我的關系,不利于分店的發展,請一律刪除! ”。
多年來,魏行長教過我們這些年輕的員工。 要靈活、勇于創新、靈活、急于求成、考慮客戶想法、全心全意為客戶服務。 我想這也是魏行長在當地獲得這么多評價,積累了這么高聲望的原因。 他要走的消息傳出后,各分行瘋狂地向分行報告了各種項目。 據了解,只要魏行長在,項目通過率就非常高。
前幾天,z市分行報告了地方政府招商引資項目,只是限制類目錄,產能過剩,不符合相關的環境保護、土地政策。 分行經理李先生寫了評估報告,詳細列出風險后,提出了4000萬元的貸款。
姐姐生氣了,用電話責罵了小李。 “你病了啊。 這么爛的項目也敢向分店報告。 不是故意陷害我們嗎! ’李先生在電話里說:“宇姐姐,請讓我分心。 張行長在催報紙。 我知道。 ”。
掛了電話,宇姐姐扭頭問我。 “魏行長到底什么時候走? 聽說他已經喝了將近兩個月的歡送酒了! ”
我對她說:“下星期一,還有五天。 這次是準確的信息! 我剛問了預定機票的薩沙。 ”